三重幻境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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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重幻境31
谷禾禾再怎麽強調，白熒也只能一個人在開戲時翻著付銀朱準備的手冊。
陸星熾一早，匆匆趕往緣仙鎮外武道會附近的山頭。他終於有時間重返展家私地的傳送陣。
平日這個小景點，常常有人排隊，陸星熾遠望前方人煙寥寥，以為是寡宗在戲樓的《買定離手》簽售會把眾人都吸引走了。
他走近之後才發現傳送陣外的石頭墻上插了木板，上面貼有通知——
景區修繕，暫時關閉。
陸星熾邊上的游客計較著通知落款的日期，上面寫著的分明是明日，卻連今日閉門不開。
遠處突然傳來敲鑼聲。
陸星熾聽到有人高喊“回避”。
他沿著石頭墻站著，沒一會兒便見到展家的一隊人開路，在地上鋪好地毯，迎來一座轎子。
一名仆從一個箭步來到轎子前，跪在地上。
轎子裏毫無聲響。
他從腰間拿出鑷子，加起地毯上不知何時落下的一根頭發。
仆從們確認無誤後，他才退下。
轎子門簾掀起，展家二莊主露出身子，他目視遠方，輕輕下轎，步伐穩健，手拎裙擺，腳上的白靴閃著綢緞的光澤，他擡腳邁步，鞋底也一塵不染。
陸星熾聽到邊上的游客想撒一抔土逗他玩，結果展家護衛立馬眼神警告，嚇得游客跑遠了。
陸星熾站在木牌前沒有動。
展家二莊主一見他，特別欣喜：“我的救命恩人啊，你怎麽不進去待著呀？”
陸星熾含蓄一笑。
“你們楞著幹嘛，趕緊開門呀。”展家二莊主提醒身旁的護衛。
護衛眼神一瞥，展家二莊主終於註意到木牌上的字。
“老四這個傻姑娘，”他一邊說一邊用法術擊碎木板，轉頭對陸星熾客客氣氣地說，“進來坐，後面有庭院可供休憩。”
展家二莊主邊走邊說：“她啊，肯定是和下面的人說，明天修繕，結果忙忙叨叨已過子時，告示都寫錯了。小兄弟啊，你可否尋到自己想要的？”
“尚未找到。”陸星熾答道。
“那請接收我的幫助吧。”展家二莊主滿懷期待地看著他。
陸星熾委婉拒絕：“不過，我已經有一些思路了。”
展家二莊主狠得輕輕跺腳，驚得邊上的仆從過來擦灰。他一揮手，讓眾人下去。
庭院裏小小茶室，只有他們二人。
“小兄臺，讓我數一數，”展家二莊主自己動手給他倒上茶，“千變蝶，你救我一次，疊生塔，你救我第二次，你給了我游船的票，讓我發現他，算是第三次……救我三次，絕世恩人，我給你在緣仙鎮立廟立塔立牌坊……”
“別，莫招搖。”
“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，不，三次，”展家二莊主堅定地說道，“我幫你找到。”
“可那並不是一個具體的東西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明白，”展家二莊主不依不饒，“我被關在疊生塔時，我聽到纏月自言自語……”
陸星熾眼前一亮，豎起耳朵。
“可就是一點情報，算不上幫忙啊……”展家二莊主想再進一步，但陸星熾只求他覆述當時的情況。
疊生塔內，纏月多數時間在一邊燒三環藤一邊咒罵陶中聲。他話裏的意思是，陶中聲不學好，非得學自己。
纏月認為自己更高一籌，他之前放棄的事情，不想讓別人撿來去做。他特地來疊生塔，就是為了阻止陶中聲拿到制藥材料，做出防石化的藥，登上畫舫。
展家二莊主當時試探過纏月，纏月說畫舫是仙妖橋的陣眼。畫舫亦是魔界通緝令張貼之處，仙妖橋一旦打通，三界能起波瀾。
但是纏月早就放棄這個計劃了。
甚至連惹惱仙界的妖風和喜帖他也早就不幹了。
陸星熾聽到關鍵點：“纏月想建仙妖橋？”
“對啊，”展家二莊主雲淡風輕，“你在他身邊那麽久，沒覺得他對這些事過於熟稔了嗎？”
“您如此一說，他是有一點，”陸星熾突然理解白熒那天察覺纏月隱瞞而格外痛苦的心情了，“他不幹了，那陣眼和這邊的傳送陣，只是擺設咯？”
“是我沒說明白，”展家二莊主解釋道，“陶中聲有樣學樣，在試圖覆建仙妖橋。但他啊，不行的……”
展家圍起來當景點的這個傳送陣，本是仙妖橋重要的一部分，雖然表面上只有妖魔能通過，但是和畫舫陣眼相連，在仙妖橋最後一步完成之時，便可將魔族困於迷宮。
此法，陶中聲沒有條件完成。
纏月為此十分得意，因為仙妖橋最後一步，需要仙界天雷落在緣仙鎮幾處傳送陣上，法陣相連的結界之中，有人能通過渡劫天雷，才能正式完成仙妖橋。
“渡劫天雷……”陸星熾若有所思。
展家二莊主：“需要破解幻境，很難的。而且找到合適的人選，更是難上加難。不過，纏月知道一對人選……”
陸星熾好奇地看著他。
“陶中聲去世的師兄，以及……”展家二莊主眼露精光，“前一陣落跑後遇害的妖獸……”
“呵，他們倆可都還活著……”陸星熾冷笑道。
展家二莊主咬下嘴唇：“你什麽都知道了，我如何幫你，給我個機會啊。”
“少一人，少一事。”陸星熾表情嚴肅。
“我明白，我深知這本是你們和纏月的私事，”展家二莊主氣沈丹田，認真說道，“但陶中聲從中作梗，也害了我們展家，而且也連累了寡宗……”
展家二莊主接著說：“寡宗，他們那邊不是戲樓所見那麽簡單……他們宗主獨孤午是我多年好友，眼下怕不是被陶中聲當做幻境的錨點……”
“可否詳說？”陸星熾問道。
仙妖橋最後一步天雷，渡劫者會經歷重重幻境，但是幻境破解的關鍵，必須擊破幻境存在的錨點。每一重幻境，由機緣而來，能引起機緣的人事物的情感，便是錨點。
陶中聲本來想讓纏月自己來做幻境的錨點，可纏月用易容藥膏，把成為錨點的可能逐漸引到獨孤午的身上。
陶中聲並不在乎錨點在誰身上，他只要仙妖橋成立。
而且越快越好。
“他知情嗎？”
展家二莊主搖頭：“我不久前剛同他吃飯，他眼裏只有簽售會這一件大事，我說帶他出來玩玩，吃點好的，他都不願意，哪裏會註意到緣仙鎮上的這些波瀾。”
陸星熾將信將疑，他終於明白自己身處的幻境的前因後果，但在他的回憶當中，破解幻境的關鍵，和展家二莊主所言有出入。
留給他思考的時間無幾——
陸星熾在上一重幻境裏查明了如何建造仙魔橋，他本想在此重幻境裏研究明白纏月的來歷和目的，不牽扯任何人。
他之前同白熒所討論的計劃，想讓纏月在寡宗拍賣會上自投羅網。
但這麽做反倒是助陶中聲一臂之力，讓他順順利利建造仙妖橋。
——局面會變得難以掌控。甚至會耽誤破解幻境。
“瞧你苦惱的樣子，”展家二莊主笑道，“廢掉錨點，我有一策。”
展家二莊主告訴陸星熾，獨孤午的友人封山蕪手中有星軼爐，被纏月易容成封山蕪時偷走了，只要能重新拿回星軼爐，釋放部分妖氣，幻境的錨點就會混亂，陶中聲必然得重新挑人選，這樣獨孤午就能脫離危險。
“可他拿走的星軼爐……”陸星熾覺得此事棘手。
“這對我們展家來說，小事，妖獸谷裏總有他眼饞的妖氣，”展家二莊主自信說道，“就看你敢不敢鋌而走險，把纏月引過來了。”
陸星熾思考了一下：“纏月啊，心裏最在乎的是……口碑……”
展家二莊主聽他細說之後，感嘆道：“啊，他是不是特別崇拜月老，見不得別人說他的壞話啊？”
陸星熾頷首：“所以我想，寡宗簽售會，大家都很喜歡，寡宗算不算凡間的月老啊。”
“沒錯，沒錯，”展家二莊主心裏有了方法，“我們把這個傳出去，月老和纏月大抵會惱羞成怒。”
“啊，用詞得精準一點。”陸星熾最後提醒道，“這個得好好想一下呀。”
巫泯從戲樓回到客棧，十分興奮地去二樓。她自己扶著樓梯，盡最快速度敲付銀朱的房門。
反應過來，又去敲自己的房門。
谷禾禾在後面追著她跑：“白天還挺好的，你怎麽看完戲興奮成這個樣子呀？”
“這不是覺得‘月老代餐’這個詞太有趣了嘛。”巫泯進到自己房間，開心地說道。
淩素霜也跟了過來：“剛才樓下有人笑話還有‘付銀朱’搞不明白的新詞呢。”
巫泯道歉：“我錯了，我下次易容之後演得像一點。”
“別來下次了。”谷禾禾把房門關好。
巫泯更興奮了：“那我不用琢磨銀朱姐姐被人笑話後該怎麽反應了，可太好了。”
付銀朱在巫泯床上小憩，她迷迷瞪瞪地醒來，懵懵地看著她們三人。
她們嘰嘰喳喳，付銀朱聽不出頭緒：“一個一個說。”
谷禾禾匯報：“黑熒沒來，白熒誇我們冊子準備得好。”
淩素霜解釋：“掌門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，沒太管我們，除了看完戲後巫泯太激動了，同門弟子都沒發現異常。”
巫泯激動地都要蹦起來了：“《買定離手》全售罄了，午後開戲之後，還有讀者排在戲樓外面，我一出來，就聽到他們誇我們的話本寫得好，說‘寡宗弟子’是‘月老代餐’，是‘天上月老再世’，是‘人間民選的月老’，是……”
谷禾禾讓她打住：“你這一興奮就語速飛快的樣子，還挺想銀朱的。”
“那可不是嘛。銀朱姐姐，他們是在誇我們呢。”巫泯憋了半天，又吐出來一句。
付銀朱跟著她的情緒，也笑了起來。
“月老代餐……”谷禾禾問付銀朱，“莫非你何時說漏嘴了？但這個稱號真的挺不錯的。”
付銀朱心跳漏了一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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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星熾一早，匆匆趕往緣仙鎮外武道會附近的山頭。他終於有時間重返展家私地的傳送陣。
平日這個小景點，常常有人排隊，陸星熾遠望前方人煙寥寥，以為是寡宗在戲樓的《買定離手》簽售會把眾人都吸引走了。
他走近之後才發現傳送陣外的石頭墻上插了木板，上面貼有通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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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星熾邊上的游客計較著通知落款的日期，上面寫著的分明是明日，卻連今日閉門不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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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星熾聽到有人高喊“回避”。
他沿著石頭墻站著，沒一會兒便見到展家的一隊人開路，在地上鋪好地毯，迎來一座轎子。
一名仆從一個箭步來到轎子前，跪在地上。
轎子裏毫無聲響。
他從腰間拿出鑷子，加起地毯上不知何時落下的一根頭發。
仆從們確認無誤後，他才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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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星熾聽到邊上的游客想撒一抔土逗他玩，結果展家護衛立馬眼神警告，嚇得游客跑遠了。
陸星熾站在木牌前沒有動。
展家二莊主一見他，特別欣喜：“我的救命恩人啊，你怎麽不進去待著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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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楞著幹嘛，趕緊開門呀。”展家二莊主提醒身旁的護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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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家二莊主邊走邊說：“她啊，肯定是和下面的人說，明天修繕，結果忙忙叨叨已過子時，告示都寫錯了。小兄弟啊，你可否尋到自己想要的？”
“尚未找到。”陸星熾答道。
“那請接收我的幫助吧。”展家二莊主滿懷期待地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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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兄臺，讓我數一數，”展家二莊主自己動手給他倒上茶，“千變蝶，你救我一次，疊生塔，你救我第二次，你給了我游船的票，讓我發現他，算是第三次……救我三次，絕世恩人，我給你在緣仙鎮立廟立塔立牌坊……”
“別，莫招搖。”
“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，不，三次，”展家二莊主堅定地說道，“我幫你找到。”
“可那並不是一個具體的東西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明白，”展家二莊主不依不饒，“我被關在疊生塔時，我聽到纏月自言自語……”
陸星熾眼前一亮，豎起耳朵。
“可就是一點情報，算不上幫忙啊……”展家二莊主想再進一步，但陸星熾只求他覆述當時的情況。
疊生塔內，纏月多數時間在一邊燒三環藤一邊咒罵陶中聲。他話裏的意思是，陶中聲不學好，非得學自己。
纏月認為自己更高一籌，他之前放棄的事情，不想讓別人撿來去做。他特地來疊生塔，就是為了阻止陶中聲拿到制藥材料，做出防石化的藥，登上畫舫。
展家二莊主當時試探過纏月，纏月說畫舫是仙妖橋的陣眼。畫舫亦是魔界通緝令張貼之處，仙妖橋一旦打通，三界能起波瀾。
但是纏月早就放棄這個計劃了。
甚至連惹惱仙界的妖風和喜帖他也早就不幹了。
陸星熾聽到關鍵點：“纏月想建仙妖橋？”
“對啊，”展家二莊主雲淡風輕，“你在他身邊那麽久，沒覺得他對這些事過於熟稔了嗎？”
“您如此一說，他是有一點，”陸星熾突然理解白熒那天察覺纏月隱瞞而格外痛苦的心情了，“他不幹了，那陣眼和這邊的傳送陣，只是擺設咯？”
“是我沒說明白，”展家二莊主解釋道，“陶中聲有樣學樣，在試圖覆建仙妖橋。但他啊，不行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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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家二莊主：“需要破解幻境，很難的。而且找到合適的人選，更是難上加難。不過，纏月知道一對人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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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他們倆可都還活著……”陸星熾冷笑道。
展家二莊主咬下嘴唇：“你什麽都知道了，我如何幫你，給我個機會啊。”
“少一人，少一事。”陸星熾表情嚴肅。
“我明白，我深知這本是你們和纏月的私事，”展家二莊主氣沈丹田，認真說道，“但陶中聲從中作梗，也害了我們展家，而且也連累了寡宗……”
展家二莊主接著說：“寡宗，他們那邊不是戲樓所見那麽簡單……他們宗主獨孤午是我多年好友，眼下怕不是被陶中聲當做幻境的錨點……”
“可否詳說？”陸星熾問道。
仙妖橋最後一步天雷，渡劫者會經歷重重幻境，但是幻境破解的關鍵，必須擊破幻境存在的錨點。每一重幻境，由機緣而來，能引起機緣的人事物的情感，便是錨點。
陶中聲本來想讓纏月自己來做幻境的錨點，可纏月用易容藥膏，把成為錨點的可能逐漸引到獨孤午的身上。
陶中聲並不在乎錨點在誰身上，他只要仙妖橋成立。
而且越快越好。
“他知情嗎？”
展家二莊主搖頭：“我不久前剛同他吃飯，他眼裏只有簽售會這一件大事，我說帶他出來玩玩，吃點好的，他都不願意，哪裏會註意到緣仙鎮上的這些波瀾。”
陸星熾將信將疑，他終於明白自己身處的幻境的前因後果，但在他的回憶當中，破解幻境的關鍵，和展家二莊主所言有出入。
留給他思考的時間無幾——
陸星熾在上一重幻境裏查明了如何建造仙魔橋，他本想在此重幻境裏研究明白纏月的來歷和目的，不牽扯任何人。
他之前同白熒所討論的計劃，想讓纏月在寡宗拍賣會上自投羅網。
但這麽做反倒是助陶中聲一臂之力，讓他順順利利建造仙妖橋。
——局面會變得難以掌控。甚至會耽誤破解幻境。
“瞧你苦惱的樣子，”展家二莊主笑道，“廢掉錨點，我有一策。”
展家二莊主告訴陸星熾，獨孤午的友人封山蕪手中有星軼爐，被纏月易容成封山蕪時偷走了，只要能重新拿回星軼爐，釋放部分妖氣，幻境的錨點就會混亂，陶中聲必然得重新挑人選，這樣獨孤午就能脫離危險。
“可他拿走的星軼爐……”陸星熾覺得此事棘手。
“這對我們展家來說，小事，妖獸谷裏總有他眼饞的妖氣，”展家二莊主自信說道，“就看你敢不敢鋌而走險，把纏月引過來了。”
陸星熾思考了一下：“纏月啊，心裏最在乎的是……口碑……”
展家二莊主聽他細說之後，感嘆道：“啊，他是不是特別崇拜月老，見不得別人說他的壞話啊？”
陸星熾頷首：“所以我想，寡宗簽售會，大家都很喜歡，寡宗算不算凡間的月老啊。”
“沒錯，沒錯，”展家二莊主心裏有了方法，“我們把這個傳出去，月老和纏月大抵會惱羞成怒。”
“啊，用詞得精準一點。”陸星熾最後提醒道，“這個得好好想一下呀。”
巫泯從戲樓回到客棧，十分興奮地去二樓。她自己扶著樓梯，盡最快速度敲付銀朱的房門。
反應過來，又去敲自己的房門。
谷禾禾在後面追著她跑：“白天還挺好的，你怎麽看完戲興奮成這個樣子呀？”
“這不是覺得‘月老代餐’這個詞太有趣了嘛。”巫泯進到自己房間，開心地說道。
淩素霜也跟了過來：“剛才樓下有人笑話還有‘付銀朱’搞不明白的新詞呢。”
巫泯道歉：“我錯了，我下次易容之後演得像一點。”
“別來下次了。”谷禾禾把房門關好。
巫泯更興奮了：“那我不用琢磨銀朱姐姐被人笑話後該怎麽反應了，可太好了。”
付銀朱在巫泯床上小憩，她迷迷瞪瞪地醒來，懵懵地看著她們三人。
她們嘰嘰喳喳，付銀朱聽不出頭緒：“一個一個說。”
谷禾禾匯報：“黑熒沒來，白熒誇我們冊子準備得好。”
淩素霜解釋：“掌門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，沒太管我們，除了看完戲後巫泯太激動了，同門弟子都沒發現異常。”
巫泯激動地都要蹦起來了：“《買定離手》全售罄了，午後開戲之後，還有讀者排在戲樓外面，我一出來，就聽到他們誇我們的話本寫得好，說‘寡宗弟子’是‘月老代餐’，是‘天上月老再世’，是‘人間民選的月老’，是……”
谷禾禾讓她打住：“你這一興奮就語速飛快的樣子，還挺想銀朱的。”
“那可不是嘛。銀朱姐姐，他們是在誇我們呢。”巫泯憋了半天，又吐出來一句。
付銀朱跟著她的情緒，也笑了起來。
“月老代餐……”谷禾禾問付銀朱，“莫非你何時說漏嘴了？但這個稱號真的挺不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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